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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自治”中的山东与韩(复榘)日关系--国家年鉴

     1935年7月6日,南京政府亲日派首领何应钦与日本[RiBen]天津驻屯军司令梅津美治郎签订了卖国的《何梅协定》,内容主要是:取消河北境内的国民党组织,撤出河北境内的中央军,取缔一切反日团体和反日活动。之后,日本[RiBen]侵略者及大小汉奸开始大肆鼓噪“华北[HuaBei]五省(冀、鲁、晋、察、绥)自治[ZiZhi]”;12月7日,日本[RiBen]在北平又组织了以宋哲元为委员长的变相自治[ZiZhi]机构——“冀察政务委员会”,这些事件,统称为“华北[HuaBei]事变”。
  1935年,“华北[HuaBei]事变”发生后,日本[RiBen]侵略我华北[HuaBei]的步伐加快,其吞并山东[ShanDong]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地表现出来。山东[ShanDong]作为华北[HuaBei]五省之一,战略地位特别重要。在日本[RiBen]侵略者心目中,山东[ShanDong]是其达到“华北[HuaBei]五省自治[ZiZhi]”的关键,韩复榘是实现“华北[HuaBei]自治[ZiZhi]”最理想的人选。只要韩复榘宣布山东[ShanDong]“自治[ZiZhi]”,华北[HuaBei]问题就不难解决了。因此,《何梅协定》签订后,日本[RiBen]人加紧了对韩复榘的引诱和威逼活动。1935年11月,日本[RiBen]人一面派关东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到北平催促宋哲元宣布“独立”,一面派日本[RiBen]天津驻屯军司令多田俊飞赴济南晤韩,邀韩去北平参加冀察鲁三省“自治[ZiZhi]”的商谈。11月22日,日本[RiBen]松井大将又突然到济,由日本[RiBen]驻济领事西田畊一陪同在龙洞别墅与韩密谈,劝韩脱离中央,参加“华北[HuaBei]五省自治[ZiZhi]”,同时建议韩派人到东北参观伪“满洲国”的情况。1936年3月,土肥原被日本[RiBen]新任为第二十师团留守师团长奉命回国时,又从东北绕道济南晤韩,商谈山东[ShanDong]“自治[ZiZhi]”问题。6月,日驻济领事馆又以邀韩赴宴为名,逼韩表明对参加“华北[HuaBei]自治[ZiZhi]运动”的态度。9月,日驻华大使川越路过济南晤韩,以孙连仲部驻山东[ShanDong]问题大做文章,别有用心地借以挑拨韩与中央关系,企图制造韩与南京政府的新的对立。
  对于日本[RiBen]人的诱迫威逼,韩复榘虚与委蛇,使用他那软硬两手对付,就是不明确表态。因为“华北[HuaBei]事变”发生后,日本[RiBen]帝国主义吞并华北[HuaBei],进而独霸中国的野心已暴露无遗。国内“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呼声越来越高,抗日救国的运动在全国兴起。山东[ShanDong]处于抗日的最前沿,韩复榘的态度至关重要。诚如何思源所说:“如果韩向北倒(倒向日本[RiBen]),就会扩大特殊化,和宋哲元勾结在一起,真可能搞成华北[HuaBei]五省三市(平、津、青)的‘自治[ZiZhi]’。如果韩复榘向南倒,倒向中央,不只可以阻止华北[HuaBei]的恶化使不再扩大,也可以影响宋哲元等。”(何思源:《我与韩复榘共事八年的经历和见闻》,载于《一代枭雄韩复榘》,第65页)因此,韩复榘成了日本[RiBen]人和蒋介石均极为关注和争取的举足轻重的砝码。与日本[RiBen]人频频对韩复榘发起攻势的同时,蒋介石也开始了对韩复榘的拉拢工作。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期间,蒋介石特意召见山东[ShanDong]代表何思源,让何转告韩:只要韩跟着他蒋介石走,到哪里他蒋介石都把那里的军政大权交给他。同时蒋还直接与韩复榘通了电话。韩复榘对蒋明确表示“决不跟日本[RiBen]搞在一块”。的确,“华北[HuaBei]事变”后韩复榘对日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因此,当日本[RiBen]人加紧策划“五省自治[ZiZhi]运动”具体步骤、拟推韩复榘为“五省三市(平、津、青)自治[ZiZhi]”的头领时,遭到了韩的断然拒绝。要弄清韩复榘在“华北[HuaBei]事变”前后对日态度的变化,还要看看韩复榘主鲁期间与日本[RiBen]打交道的整个过程。
  山东[ShanDong]早就是日本[RiBen]侵略中国的前沿重地。1894年甲午战争中,日本[RiBen]出兵山东[ShanDong]占领威海卫;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日本[RiBen]借口对德宣战,出兵山东[ShanDong],占领青岛;1928年,为了阻蒋北伐,破坏中国统一,日本[RiBen]三次出兵山东[ShanDong],制造了“济南惨案”,占领了济南及胶济沿线地区。1929年,在中国人民的坚决反对下,日军被迫撤出山东[ShanDong]后,并未甘心,及至韩复榘主鲁,又乘韩与蒋之间的矛盾,企图与韩拉拢关系,加紧向山东[ShanDong]渗透。而韩复榘为了独霸山东[ShanDong],同蒋介石对抗,抵制国民党中央势力向山东[ShanDong]伸展,也不惜留下骂名,借重日本[RiBen]势力以自保,利用蒋、日之间的矛盾,在蒋、日夹缝中间维持其对山东[ShanDong]的统治。因此,韩复榘主鲁后,不久即下令解散反日救国组织,取缔反日宣传;为讨好日本[RiBen]人,还布告全省,说什么救国“务要镇静”,“如有召集会议以及张贴标语等项情事,必须经省党部及省政府先行审查允许。方得举行”(《山东[ShanDong]文告汇编》,第57页)。日本[RiBen]人不欢迎山东[ShanDong]驻中央军,韩就极力排斥国民党中央势力,以至暗杀国民党山东[ShanDong]省党部负责人,武力驱逐为蒋收编而仍占据胶东的刘珍年部。
  韩复榘排斥国民党中央势力和镇压山东[ShanDong]人民的抗日救国活动,直接导致了日本[RiBen]侵略山东[ShanDong]野心的膨胀,加紧了对山东[ShanDong]政治、经济的侵略渗透。在政治上,日本[RiBen]驻济南领事馆实际成了日本[RiBen]在山东[ShanDong]的侵略总部。同时日本[RiBen]又在济南、青岛设立了特务机关进行各种间谍活动。日本[RiBen]侨民则仗势在中国领土上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而日本[RiBen]又以保护侨民为借口在张店设立了“胶济路沿线时事联合会”等组织,公开宣称:“本会因时局关系,谋居留民福祉,为沿线日本[RiBen]人协助为目的。”(《申报》,1931年6月18日)势力遍布坊子、潍县、昌乐、益都、淄川、博山、周村、青岛等广大胶济沿线地区。日本[RiBen]在济南、青岛、芝罘等地还办了《济南日报》、《山东[ShanDong]新报》、《大青岛报》、《芝罘日报》等宣传媒体,为其侵略制造舆论。在经济、金融方面,除了通过资本输出和商品倾销外,还通过垄断、走私等手段对山东[ShanDong]进行经济掠夺和侵略,并且提出中日经济“提携”,以扩大其经济渗透。1935年2月,日本[RiBen]为了攫取胶济路侧一轻金属矿藏,日本[RiBen]驻济领事西田畊一向韩复榘提出了一个由日方开采此矿的合同书,要韩签字。韩考虑到出卖矿权,事关重大,怕引起国人反对,未敢答复。
  日本[RiBen]人的要求被拒绝后,不惜采用美人计:日本[RiBen]驻济武官花谷,由青岛和日本[RiBen]东京物色两个年轻美貌的歌妓安置在济南商埠一妓馆里,邀韩到那里吃酒,想用美人引诱,将韩灌醉后,逼韩签字。半夜过后,见韩不回,省府承启官焦子龙,省府顾问、联庄会会长韩多峰,韩的随从副官杨树森等商议后,强行闯入妓馆,借口南京有十万火急电报,硬把韩复榘架出推上车回来了。日本[RiBen]人阴谋又未得逞。
  花谷是一个老牌的日本[RiBen]间谍特务,日本[RiBen]士官学校二十六期步科和陆军大学毕业。早年就在中国北京、长沙、汉口、九江等地从事间谍活动,“九一八”事变时为日本[RiBen]关东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的助手,还任过张学良的顾问,后被派来山东[ShanDong]任日本[RiBen]驻济南武官,并受命专门做韩复榘的工作。以后与韩密谈主要是以他为主进行的。
  花谷狡猾贪婪,与韩过从甚密,经常到省政府主席办公室与韩密谈,韩也经常去见花谷。会谈内容十分保密。因为韩与花谷会谈,除他二人外,还找一个不相干的翻译——济南东鲁中学校长朱经古,有时副官长杨树森跟着,也只是出入室内端茶拿烟,其他实职官员一律不能擅人。韩复榘曾对何思源说过:“我在前边应付着日本[RiBen],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至于我怎样应付,你们就不必问了。”(见《一代枭雄韩复榘》,第69页)所以,会淡内容除了当事二人和翻译朱经古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韩复榘如此应付,看来十分巧妙,使日本[RiBen]人既感到有些表面文章,又说不出来,只好公开表示满意。1934年9月29日,日本[RiBen]舰队司令未次信正大将,由西田、花谷陪同会见韩复榘。在宴会上,未次信正说:“山东[ShanDong]方面诸事都很好。总之,中日两国要和好,不是表面要好,要真正地好,两国要联合起来,保护东方的和平安全是很重要的。”(《山东[ShanDong]民国日报》,1934年9月30日)由此可见,日本[RiBen]人也看出了韩复榘做的是表面文章,只是没有放弃对韩复榘的希望。为了进一步拉拢韩复榘,不得不说“山东[ShanDong]方面诸事都很好”。特别是花谷对韩复榘是满意的,甚至认为韩复榘走得比宋哲元更远,他在山东[ShanDong]方面的成绩超过了北平方面,并以此向日本[RiBen]驻华军报功,因此被提升为大佐,以后又被调升为日本[RiBen]天津驻屯军的参议,其走后仍时常到济南活动。
  花谷自鸣得意的成绩,主要是韩复榘早年下令解散反日会,取缔反日宣传,抵制了国民党中央势力,花谷据此认为韩复榘早已实现了《何梅协定》的内容。
  花谷看到了问题的一方面,却忽略了另一方面。韩复榘向日本[RiBen]人讨好,一直保持一种暖昧关系,是为了抵制蒋介石和国民党中央势力,在蒋、日矛盾之间取得相对平衡,以维持其在山东[ShanDong]的统治,而绝不是要把山东[ShanDong]让给日本[RiBen]。作为地方实力派,地盘观念极重的他,把山东[ShanDong]视为独立王国,既不允许国民党中央染指,更不允许日本[RiBen]人侵占。他认为当“儿皇帝”不如当“土皇帝”自在。诚如何思源当时对韩复榘说的:“我们在山东[ShanDong]所以能维持住,有些地方是在蒋介石与日本[RiBen]的夹缝中间达到的。如果全靠近中央,日本[RiBen]见拉不住了,就可能在山东[ShanDong]出事(可能在山东[ShanDong]也来一个事变,和‘九一八’一样)。如果全靠日本[RiBen],也不应该,就要被全国所痛恨,那就要站不住。”“我们在山东[ShanDong]的特殊地位,就怕中日打仗,一开战,我们的特殊地位就结束,那只有站在一边,站在自家人一边。”(《一代枭雄韩复榘》,第64页)事实的发展也正是这样。全国抗战爆发后,韩复榘的“独立王国”也就结束了。因此,韩复榘在抗战爆发前,一直与日本[RiBen]人拉拉扯扯,关系暖昧,同时也常对中央输诚,做一些抗日救国的表示。在整体上,山东[ShanDong]是始终听令于中央的。如: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他极力抵制日货,提倡国货,下令将劝业商场改为国货商场,规定商场商人一律销售国货。1932年4月8日,发起成立“山东[ShanDong]救国集款委员会”,自兼主席,“以收集人民自由乐输款项,慰劳救国将士为宗旨”。1932年“一·二八”事变发生后,他发出通电支持十一路军抗战,表示:“际此外侮频仍,国难当头,凡属军人,均当为国效死,此间第三路军全体将士,誓愿始终追随蒋总司令后,枕戈待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申报》,1932年2月11日)对日本[RiBen]人的走私、贩毒活动,韩也同样下令缉查。有的虽被通融保释,但在下边县里被活埋处死的日商毒犯也不鲜见。日本[RiBen]人为了“大局”(觊觎整个山东[ShanDong]),拉住韩复榘,对韩这些反日活动,只好隐忍,不提抗议,以“欲擒故纵”之策,等待韩的实际行动。日本[RiBen]舰队司令高桥大将的一次谈话颇能说明这个问题。1936年4月,韩去青岛,在日驻济领事西田和武官石野的陪同下去日舰参观并会晤高桥,在致词中说:“贵司令远来辛苦,本人得在此会见极感荣幸。近来国际多烦扰,中日间也多事,无论为中日亲善或东亚和平,两国均有提携的必要,盼共努力。”高桥答词谓:“本日承贵主席来参观,极荣幸。近来中日虽多事,独山东[ShanDong]安静如恒,皆贵主席维持之力。本人去年曾到济南参观,贵省党政成绩卓然,足见贵主席做事贵实践,不托空言,极为钦佩。”(《一代枭雄韩复榘》,第66页)言外之意:日本[RiBen]为等待韩复榘拿出“中日亲善”的实际行动,吃些小亏,不予计较,没有在山东[ShanDong]制造麻烦,希望韩早日拿出实际行动来。
  “华北[HuaBei]事变”后,国际国内形势急剧变化,一方面日本[RiBen]军国主义加快了侵略中国的步伐,步步紧逼,中日战争一触即发;另一方面,全国性抗日救国运动蓬勃兴起,势不可挡。特别是西安事变后,国共第二次合作形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确立,使抗日救国运动出现了新的局面,在这种形势下,“山东[ShanDong]的特殊地位”难以维持了,韩复榘对日态度再也难以继续暖昧下去,是降日,还是抗日;是卖国,还是爱国,到了最后抉择的关头,必须表明态度,亮明旗帜。韩复榘在此问题上没有含糊。面对日本[RiBen]人的威逼引诱,他没有上当。日本[RiBen]天津驻屯军司令多田俊,邀他去北平参加冀、察、鲁三省“自治[ZiZhi]”会议,他拒绝了;日本[RiBen]松井大将到济劝他参加华北[HuaBei]五省自治[ZiZhi],他不作具体答复;川越挑拨他与南京政府的关系,他没有盲从;对土肥原特地来济要求他宣布山东[ShanDong]“自治[ZiZhi]”,他不置可否;对于日驻济领事馆设的“鸿门宴”,则早作了应付对策,临行带上手枪,吩咐部下说:“把15时的重追击炮运来,我若12点不出来,你们就往里打。”参谋长刘书香真的从辛庄兵营把几门重追击炮调来围着日本[RiBen]领事馆转了几圈,以示他早有准备。据朱经古讲,这次宴会上日本[RiBen]人逼韩参加华北[HuaBei]五省自治[ZiZhi],韩模棱未应,日本[RiBen]人借着醉酒凌辱韩,但未出事。


  1936年11月,以为韩复榘已答应山东[ShanDong]“自治[ZiZhi]”,并以此报功,调升日本[RiBen]天津驻屯军参议的花谷,久不见韩的实际行动,于是飞来济南晤韩。花谷的要求受到韩拒绝后,大失所望,以致恼羞成怒,拔刀欲剖腹自杀,经人阻拦,自杀未遂,之后同坂垣乘飞机以视察黄河为名转了一圈又回来表示缓和。此时恰遇以浅沼为首的日本[RiBen]经济考察团5人来济考察,日本[RiBen]领事西田设宴招待,并邀韩和部下高官程希贤,顾问葛金章、过之纲和韩多峰,济南市长闻承烈等赴宴,花谷等日本[RiBen]人也被邀请。开席前,花谷把韩领到屋角去谈,并铺开一张地图指给韩看。在一旁的人听到花谷说黄河决口,河水泛滥,已将山东[ShanDong]和南京隔开,如果通电独立,南京军队也不易过来。后来二人说话声小了,再也听不清,但看到二人都面红耳赤,像生气的样子。这时,西田请大家入座致词,说些“中日亲善”、“中日提携”的话。韩致答词后,花谷愤愤地站起来说:“中日亲善,这是瞎说!这是胡说!中日是不会亲善的,如果要想亲善,只用一个字就行,那就是‘打’!一打就亲善了。”并举了甲午战争、庚子之变等事例侮辱中国人,甚至狂妄地敲击桌子。由此,可见花谷与韩复榘最终决裂了。
  韩复榘最后终于倒向了南京政府。1937年3月蒋介石召韩去杭州见他,韩复榘欣然应命。因而到南京时,受到中央大兵的热烈欢迎,去杭州蒋又专门设宴款待,之后又约韩到上海作了一次长谈。

  韩复榘除了听命于蒋介石外,在实际行动中也早做了些抗战的准备。从1936年起,他在山东[ShanDong]各县大力扩充民团,训练民众,支持教育厅办理学生集中训练,在各县办理义务集训教员,支持教育厅长何思源作抗日讲演先后45次之多。韩还从军队里抽调军官帮助民众军训,空出军队名额作为训练民众的经费。韩还同各厅厅长到全省各地巡视,检阅民众训练情况,同时韩对军队也加紧训练和抗日教育,不再在军内禁止反日言论,而是把西北军充满反帝精神的军歌作为第三路军的军歌坚持唱。因此,他部下官兵,没有一个不主张抗日的。他下令在省府高级官员住处挖防空洞,以备抗战。1936年6月25日,他对《山东[ShanDong]民国日报》等9个报社社长讲话时明显针对日本[RiBen]人说:“有妄想压迫山东[ShanDong]者,我山东[ShanDong]也绝不示弱。”(《北京晨报》,1936年6月27日)1936年韩收到日驻济领事有野学抗议山东[ShanDong]中学课本有反日言论的小册子,他先拿给教育厅长何思源看后说:“不要理他!”1937年3月,惠民第五区督察专员公署查获日商走私汽车3辆,解往济南,韩除将汽车依法没收外,并以此专对日商走私问题发布“布告”,严词宣称:“禁运货纳税,律有专条,偷漏取巧,法所不许。……本总指挥职责所在,奉命维惟谨,不能不加以取缔。迭经通令所属,严于缉查,设法禁止在案。”而且强调:“此后运输货物,务须遵章报税,不准偷漏走私,倘敢故违,一经查出,定行从严惩处,决不宽贷,切切此希。”(《申报》,1937年3月9日)
  此外,韩对参与“华北[HuaBei]自治[ZiZhi]”活动的人公开表示反对。天津市长肖振瀛参与“华北[HuaBei]自治[ZiZhi]”,1935年在为其母做寿时给韩发来请帖,韩在请帖批上“送挽联一幅”,说:“死在眼前,还做寿呢!”张自忠接任天津市长后,曾赴日参观,回来后到济晤韩,韩背后讽刺为“朝日归来”。1937年5月,北平局势紧张,宋哲元以修祖坟为名避居原籍山东[ShanDong]乐陵,韩曾与其会晤于商河县城西之第家寺。归来后,韩对其僚属说:“宋明轩真草包,在北平抵不住,跑到山东[ShanDong]来。”(《一代枭雄韩复榘》,第71页)。
  上述种种,足可看出“华北[HuaBei]事变”后韩复榘对日态度的巨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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