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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管济南--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
1948年9月24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经过9天的激战,全歼国民党守军,胜利地解放了济南[JiNan],使济南[JiNan]这座历史名城回到了人民手中。
济南[JiNan]是中国共产党在解放战争中解放的第一座大城市。济南[JiNan]战役的胜利,彻底粉碎了蒋介石集团在山东的“点线防御”计划,动摇了国民党固守大城市的决心,创造了攻坚打援、解放大城市的经验。济南[JiNan]的解放,使华东、华北解放区完全连成一片,切断了国民党平津和南京的陆路联系,为解放军同国民党军的战略决战拉开了序幕。
但是,济南[JiNan]长期处于国民党的统治之下,要使济南[JiNan]真正成为人民的城市,还要做许多工作[GongZuo]。因此,接管[JieGuan]济南[JiNan]是解放济南[JiNan]的继续,是使济南[JiNan]成为人民的城市必不可少的步骤。
一、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准备工作[GongZuo]
随着解放战争的进展,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准备工作[GongZuo]早在1948年初就被提上了日程,主要有三个方面。组织方面:在解放战争初始,为加强对济南[JiNan]中心城市的工作[GongZuo],中共鲁中、渤海、冀鲁豫区党委分别在济南[JiNan]建立了精干的工作[GongZuo]班子,主要进行敌情、敌军工作[GongZuo]。1948年初,中共华东中央局决定由中共济南[JiNan]市委统一协调各区党委在济南[JiNan]的工作[GongZuo]机构,统一领导对济南[JiNan]市的各项工作[GongZuo],实现了中共济南[JiNan]党组织的统一。
1948年2月,华东局为适应夺取和接管[JieGuan]大中城市的需要,将山东大学和华中建设大学迁往渤海区,合并成立华东建设大学,重点负责培训接管[JieGuan]城市的干部和有关人员。同时,华东局还将山东和苏北地区大批公安干警集中于渤海区的惠民、阳信一带,进行“三查”、“三整”教育,学习城市公安知识,为接管[JieGuan]城市做了干部上的准备。
1948年4月,潍县解放。潍县的接管[JieGuan]经验为济南[JiNan]的接管[JieGuan]提供了有益的借鉴。随后,华东局在青州成立了中共济南[JiNan]市委、济南[JiNan]市政府、济南[JiNan]市警备司令部联合筹备处,由曾山负责。为保密起见,联合筹备处对外称青州建设研究会,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准备工作[GongZuo]由此正式开始,主要任务是制定接管[JieGuan]政策,培训接管[JieGuan]干部。
9月7日,在济南[JiNan]战役前夕,华东局在青州召开济南[JiNan]市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会议,成立了统一的济南[JiNan]市接管[JieGuan]委员会,指定曾山为主任,郭子化为副主任,谭震林、袁仲贤、刘顺元、冯平为委员,同时宣布了中共济南[JiNan]市委、市政府、市警备司令部主要领导人名单。9月16日,济南[JiNan]战役打响。21日,华东局发出《关于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工作[GongZuo]指示》,指出:“我们不仅要坚决地攻占济南[JiNan],在军事上取得伟大胜利,而且要完善地接管[JieGuan]济南[JiNan],在政治上取得伟大胜利。”指示宣布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济南[JiNan]特别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统一领导全市军事、行政、交通管理事宜及一切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至此,标志着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组织准备工作[GongZuo]基本完成。
与此同时,对敌情和济南[JiNan]各方面情况的调查也随之开始。根据华东局的指示,济南[JiNan]市委情报部和国军部于1948年2月便开始了对济南[JiNan]敌军防御工事的调查。5月17日,市委发出《调查研究提纲》(包括《军事调查提纲》和《政治调查提纲》)。随后,又发出《军事调查补充指示》、《政情补充调查提纲》等。要求利用一切关系,采取各种形式,对济南[JiNan]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情况进行全面调查。济南[JiNan]市委和渤海工委、鲁西工委分别成立了调查研究会,先后动员1000余名中共党员和工作[GongZuo]关系参与调查,采取派情报人员打入敌人内部、利用市内地下党员和工作[GongZuo]关系、个别访问和召开知情人座谈会、设立国军招待所向逃亡国民党士兵了解情况等方法,对各方面情况进行周密调查。在3个月的调查中,先后整理了《济南[JiNan]市应行军管监视及保护之机关、厂店、仓库、报社等调查》、《济南[JiNan]蒋匪各机关驻地及负责人调查》、《济南[JiNan]特务组织活动和电台、监狱的调查》、《济南[JiNan]金融工商业调查》、《济南[JiNan]文化教育新闻事业概况》、《济南[JiNan]市社团调查》、《济南[JiNan]市反动道会门调查》、《济南[JiNan]官僚资本调查》及各种军事情况调查共几十份,同时还绘制各种地图,分别报送华东局和华东野战军。8月,华东局以青州建设研究会的名义,将各方面的调查情况综合编印了《济南[JiNan]概况》,较为系统地介绍了济南[JiNan]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教育和社会情况。9月初,又编印了《济南[JiNan]概况补充调查》、《济南[JiNan]人物调查》,为党政军各级领导干部了解熟悉济南[JiNan]、顺利解放和接管[JieGuan]济南[JiNan]提供了重要依据。
对接管[JieGuan]人员的培训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
思想教育。参加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人员共8000余人,是从四面八方调集到一起的,自1948年7月下旬在青州开始集中,到9月上旬在张店集中完毕。在这期间,重点抓了对接管[JieGuan]人员的思想教育,主要是进行解放战争形势、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重要意义等方面的学习和教育,使接管[JieGuan]人员统一思想,提高认识,树立信心,出色地完成接管[JieGuan]任务。
方针政策的学习和教育。华东局组织接管[JieGuan]人员先后学习了中央工委《关于收复石家庄的城市工作[GongZuo]经验》,中共中央《关于工商业政策》、《关于注意总结城市工作[GongZuo]经验》、《再克洛阳后给洛阳前线指挥部的电报》及东北局《关于保护新收复城市的指示》等文件。通过政策的学习教育,重点是使接管[JieGuan]人员明确城市工作[GongZuo]的方针是建设,而不是破坏;明确民族资本与官僚资本的区别及其界限;明确外国侨民与帝国主义分子的政策界限;明确对待知识分子和旧职人员的政策界限;明确实施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的方法和步骤,以期提高接管[JieGuan]人员的政策水平,顺利实施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
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中具体业务的学习和教育。主要是组织接管[JieGuan]人员学习《济南[JiNan]概况》、《济南[JiNan]概况补充调查》、《济南[JiNan]人物调查》、济南[JiNan]地图以及潍县接管[JieGuan]经验等材料,目的是使接管[JieGuan]人员了解济南[JiNan]、熟悉济南[JiNan],以及入城后的注意事项。
二、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的具体实施
1948年9月23日,济南[JiNan]战役尚未结束,接管[JieGuan]人员即随着攻城部队冒着炮火分东西两路陆续进入市区,在军管会的统一领导下,对济南[JiNan]市开始了全面接管[JieGuan]。
9月24日,济南[JiNan]战役胜利结束,济南[JiNan]这座历史文化名城获得最后的解放。25日,济南[JiNan]特别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和中共济南[JiNan]特别市委员会同时入城办公。济南[JiNan]特别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由谭震林为主任,曾山为副主任,许世友、郭子化、袁仲贤、谢友法、刘顺元为委员,下设16个部。军管会为济南[JiNan]军管时期最高权力机关。中共济南[JiNan]特别市委员会由刘顺元任书记,张北华任副书记,袁仲贤、袁也烈、邝任农、郭子化、徐冰、李士英任常务委员。29日,发布告,宣告济南[JiNan]特别市政府和济南[JiNan]特别市警备司令部正式成立,郭子化任市长,徐冰任副市长;袁仲贤任警备司令部司令员,袁也烈任第一副司令员,邝任农任第二副司令员,刘顺元任政治委员。
济南[JiNan]市新的领导机构的正式建立,是济南[JiNan]市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第一步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的完成,宣告了国民党在济南[JiNan]统治的结束,同时宣告济南[JiNan]市获得了新生,从此,济南[JiNan]市在人民的管理之下,成为人民自己的城市。
中共党政军机关和接管[JieGuan]人员入城以后,随即发布了《入城守则》和《约法七章》。《入城守则》主要是知会入城人员必须遵守的纪律、原则,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保护城市、爱护人民、服务于人民的精神。《约法七章》主要是晓喻城中各阶层、广大群众中国共产党对于接管[JieGuan]城市、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的各项方针政策,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共同维护城市中的社会秩序。
整个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在军管会、中共济南[JiNan]特别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紧张而有秩序地进行。军管会下属16个部,各按系统,对国民党山东省和济南[JiNan]市党、政、军、警、特机关和司法、金融、财粮、工商、文化教育、交通运输、电信、市政等系统及官僚资本工商业共700余部门和单位,进行了全面接管[JieGuan]。在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中,严格遵照中共中央、华东局制定的城市工作[GongZuo]和城市接管[JieGuan]方针政策,严格遵守《入城守则》和《约法七章》,按照原封不动、全部接收的原则,除了国民党的党政军特警骨干分子以外,对旧职人员、物资财产、文书档案等进行了全部接管[JieGuan]。
三、整顿市容和社会秩序
济南[JiNan]的解放,是历史的进步。但是,由于经过激烈的战争,不仅留下了许多残垣断壁,尸殍遍地,而且,旧城市的秩序被打乱,而新的秩序尚未建立;城中人员复杂,思想混乱。因此,在接管[JieGuan]城市的同时,重点进行了整顿市容、整顿社会秩序的工作[GongZuo]。实际上,这也是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为整顿市容,军管会成立了市容整理委员会,具体负责市容的整理工作[GongZuo]。市容整理委员会动员组织各级干部和广大战士、警察带头开展义务劳动,跳进大明湖和护城河,打捞尸体,清除炮弹。城中群众提出了“群众的事群众做”的口号,自动组织起来,清理战争留下的废墟。政府采用以工代赈的办法,组织生活困难居民,清理掩埋尸体。为加强市容卫生、交通等项管理,市公安局制定颁发了《公共卫生管理规则》、《清除便所业人员守则》、《公共厕所管理办法》、《清道队服务暂行规则》、《交通管理暂行规则》、《关于制定警察指挥交通信号的通告》等条令规章。针对城市人员复杂,散兵游勇、乞丐流民众多,扰乱社会治安,危害群众生活的实际情况,抓紧进行了收容和遣送工作[GongZuo]。市公安局颁布了《户口迁移暂行规则》和《户口管理有关办法》,组织了全市性的户口登记与户口普查,加强户口管理,清查出大批反动党团人员和流入城市的地主恶霸分子以及闲散流动人员。对近千家特种行业如旅馆、刻字店、印刷所、影剧院进行调查登记,并制定了相应的管理办法。经过初步整顿,使社会治安、市容市貌很快有了好转,恢复和建立了基本社会秩序和生活秩序,安定了民心。
在整理市容市貌、初步安定社会秩序的基础上,开展了一系列整顿社会秩序和生产秩序的工作[GongZuo]。
肃特和反动党团登记。济南[JiNan]作为日伪和国民党长期统治的省会城市,反动党团和特务组织十分庞杂,总人数约1.5万人。济南[JiNan]解放时,部分反动党团和特务分子被俘或逃跑,但大多数隐藏下来。因此,肃清这部分潜伏特务和反动党团分子,是关系到维护社会治安、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的重要任务。
1948年10月1日,军管会发出布告,命令“国民党、三青团及其公开和隐藏的特务机关等一切反动组织”和“蒋匪散兵、还乡团等”,停止任何活动,所有人员交出一切证件和武器弹药,到公安机关进行登记,听候处理。根据当时的形势,以公安局为主,统一组织力量,进行了清查斗争。由于济南[JiNan]解放后,进入市区的公安、保卫机构除市公安局和警备司令部军法处和保卫部外,还有冀鲁豫区、冀南区、渤海区、鲁中区、淄博特区、华东局统战部及原济南[JiNan]地下市委情报部、社会部的情报保卫人员,头绪众多,力量分散,领导不统一。为此,10月上旬,军管会和济南[JiNan]市委连续两次召开有关部门参加的会议,决定对各地派驻济南[JiNan]的情报、保卫组织和人员实行统一领导,由济南[JiNan]市公安局以军管会工作[GongZuo]队的名义协调各方面的工作[GongZuo]。实行统一领导后,不仅集中了力量,而且集中了各地带来的情报资料和接管[JieGuan]的敌档资料,便于统一调动力量和正确分析、全面掌握敌情,为肃特工作[GongZuo]提供了有力的保证。经过三3个多月的努力,共抓捕特务骨干分子200余名,缴获电台10多部和武器弹药一宗,肃特工作[GongZuo]取得初步胜利。
与肃特工作[GongZuo]的同时,进行了反动党团特人员的登记。11月8日,市公安局发出布告,成立市局、各区分局、派出所三级登记处。11月20日,中共济南[JiNan]特别市委发出《对蒋匪党团及其特工人员自新登记的指示》,要求各级党组织和行政首长认真按照党的政策,自上而下地有领导地发动群众,彻底清查。根据“摘掉帽子,放下包袱,彻底坦白,自救救人”的精神,在登记工作[GongZuo]中注意了党特之分,上下之分,主次之分,根据不同对象,给予不同教育。掌握孤立打击极少数,争取教育大多数的原则,进行分化瓦解,使多数人放下包袱,自动坦白交待,主动到登记处登记。1949年1月,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国民党三青团及特务机关的处理办法的决定》。遵照中央的决定,济南[JiNan]市的登记工作[GongZuo]作了一些改动。凡有确实材料掌握的部门,登记反动党团区以上负责人及特工分子,普通党团员不再登记。在缺乏材料,成分复杂的部门,结合教育,经过一般号召,自动暴露后,有重点地登记其主要分子,一般人员转入经常的审查工作[GongZuo]。
济南[JiNan]反动党团特人员的登记工作[GongZuo]至1949年8月基本结束。经自新登记后的统计,登记国民党员6127人,三青团员4757人,特工人员558人,其他人员772人。登记后,对多数人员进行了各方面教育,启发其觉悟,主动揭发控诉国民党政府及反动党团组织的罪行,让其戴罪立功,为中国的建设事业贡献力量。对少数骨干头目和罪大恶极者,依据《蒋匪党团特的主要分子管制办法》进行管制、改造和教育。
稳定金融秩序。解放战争期间,国民党政府财政支出不堪大规模内战的重负,只能滥发纸币,将负担转嫁于全国人民,因此,造成通货膨胀日益严重,物价飞涨,市场混乱。济南[JiNan]解放以后,为保护人民利益,整顿市场和经济秩序,军管会把稳定金融放在十分重要的地位,采取一系列措施,排除旧币,打击非法经营金银活动,统一货币。9月27日,济南[JiNan]战役结束不久,军管会即发出布告,宣布“为恢复市场,便利买卖,特规定所有一切交易皆须使用北海币”。9月30日,军管会再度发出布告,宣布“自即日起,以北海银行发行之北海币为市场唯一之合法通货”,“各种伪钞(包括国民党政府发行的‘法币’、‘关金券’、‘金圆券’)自10月10日起为非法货币,停止使用”。排除旧币主要采用了两种方法:一是包封出境到国民党统治区换回物资,二是进行货币兑换。为打击黄金、白银黑市活动,军管会于1948年10月上旬发出布告,宣布“自10月11日起,黄金、银元均不准在市场私自买卖,市民有必须出卖黄金、银元者,可按本市北海银行规定价格售与北海银行”。为加强黄金管理,巩固扩大本币市场,1949年1月,济南[JiNan]特别市政府建立了黄金交易所,并制定颁发了《黄金交易所暂行章则》、《管理金店银楼业暂行章则》和《取缔黄金投机暂行办法》等法规条例。
经过认真的治理整顿,金融秩序逐步好转,市场逐步稳定,新的经济秩序开始建立。
组织开工复业复课。为使工厂、商店开工复业,学校开学复课,1948年10月3日,市政府颁发布告:“为恢复贸易,安定市场,发展生产,从事新的经济建设,特决定各工厂、商号目前可暂不登记,一律先开市营业”。市委、市政府首先从通水、通电、恢复交通等关乎市民生活的环节入手,对电厂、水厂提出了复工与接收并重的方针,实行边复工边接收。战火一停,首先组织发电厂清除了国民党军在厂内埋设的地雷和炸药,整修机房,修复管线。9月29日先行试机,10月1日便开始向广播电台、电话交换台、自来水厂等处送电。至1949年3月10日,全市恢复24小时供电。自来水厂因战争破坏严重,但经广大职工努力抢修,1948年10月2日正式向商埠地区送水,并逐步完成向全市送水的任务。军管会交通部组织力量,抢修车辆拆除路障,积极恢复交通。供电、供水、交通、邮电等部门的复工开业,为其他行业的复工开业打下了基础,安定了市民情绪。
为搞好全市范围的开工复业,军管会和市委、市政府组织干部到各厂店,宣传党的保护民族工商业的政策,动员工人、店员回厂店复工,提供贷款,帮助厂店恢复生产和经营。到1949年4月,全市工商企业基本复工开业。
为帮助学校复课,军管会拨出专款、专粮,帮助学校修复校舍,安置教职员工,并根据实际情况,对各类学校进行适当合并调整。1948年11月,市教育局发出《通令》,令“各级各类学校,必须实行新民主主义教育方针,坚决扫除一切奴化的、封建主义与法西斯主义的文化思想和教育,以培养为人民服务的新知识分子”。同时,制定颁布了《暂行中等学校行政组织领导规定》、《暂行中等学校各种制度》,使各级各类学校逐步纳入新民主主义教育轨道。至11月上旬,全市156所大中小学校先后全部复课。
开展社会救济,安定人民生活。由于国民党长期统治和破坏,全市市民许多处于失业、半失业状态,相当一部分流离失所,难以为生。济南[JiNan]解放后,为安定民生,市政府首先拨粮20万公斤、款4亿余元用以急赈,救济贫苦市民6000余户,2万余人。同时,组织群众清理战场,整顿市容,实行以工代赈,解决了部分贫苦市民的生活困难。
在冬季来临之前,市政府对全市居民生活情况进行全面调查。根据调查情况,省政府批下旧衣3万余件,棉被1000余床,救济粮5万余公斤,以帮助特困群众过冬。
随后,以市总工会为主,吸收工商局、劳动局、建设局和市委有关部门,成立了失业救济委员会,并按系统成立了分会,组织工作[GongZuo]组对失业贫困人员进行调查登记,除发放救济款外,并积极为其安排就业。市委、市政府积极开拓各种发展生产门路,安排失业人员或实行以工代赈,从根本上解决群众的生活困难。
建立基层民主政权与群众组织。军管会一进城,立即成立了济南[JiNan]特别市政府与11个区政府。随后,立即宣布废除旧的保甲制度。对旧政府的原职人员和保甲长,除少数有重大罪行者予以逮捕外,对一般保甲长和旧职人员,在短期内予以留用,以有助于维护社会治安。但在旧职人员的安排使用中,一般掌握,重要部门、重要岗位不安排,高级人员暂不用,能力较差、靠私人关系上来的暂不用。具体做法是:(1)先行登记,通过发布告、个别走访、互相串联,号召旧职人员到指定地点登记,登记也是一种教育。(2)工作[GongZuo]上对他们提供方便,给予支持,生活上给予照顾,使他们安心工作[GongZuo]。(3)加强教育与改造。
通过对旧职人员的留用改造,一方面加强了民主政府的力量,另一方面,把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改造为新人,使人民群众看到了人民政府的巨大威力。
1948年底,开始了民主建设基层政权的工作[GongZuo]。济南[JiNan]特别市政府发出指示,确定区为一级政府,街为基层政权(郊区为乡),街、乡下设闾。初期,针对敌对势力的破坏和对抗,市委、市政府在广大群众中进行了广泛深入的宣传教育,特别是阶级教育。指明在旧社会广大劳动群众受压迫、受剥削的主要原因,是政权掌握在剥削阶级手中,建立民主政权,就是为了保护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民主政权是劳动人民的政权,由人民群众掌握政权,当家作主。
通过教育和各项具体工作[GongZuo],1949年2月,各区基层政权逐步建立健全。全市共划分141个街(乡),897人参加了街(乡)政权工作[GongZuo];建闾2000多个,4000余人被选为闾长。这些人当中工人、农民及其他劳动者占92%。
济南[JiNan]是中国共产党在解放战争中解放的第一座大城市。济南[JiNan]战役的胜利,彻底粉碎了蒋介石集团在山东的“点线防御”计划,动摇了国民党固守大城市的决心,创造了攻坚打援、解放大城市的经验。济南[JiNan]的解放,使华东、华北解放区完全连成一片,切断了国民党平津和南京的陆路联系,为解放军同国民党军的战略决战拉开了序幕。
但是,济南[JiNan]长期处于国民党的统治之下,要使济南[JiNan]真正成为人民的城市,还要做许多工作[GongZuo]。因此,接管[JieGuan]济南[JiNan]是解放济南[JiNan]的继续,是使济南[JiNan]成为人民的城市必不可少的步骤。
一、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准备工作[GongZuo]
随着解放战争的进展,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准备工作[GongZuo]早在1948年初就被提上了日程,主要有三个方面。组织方面:在解放战争初始,为加强对济南[JiNan]中心城市的工作[GongZuo],中共鲁中、渤海、冀鲁豫区党委分别在济南[JiNan]建立了精干的工作[GongZuo]班子,主要进行敌情、敌军工作[GongZuo]。1948年初,中共华东中央局决定由中共济南[JiNan]市委统一协调各区党委在济南[JiNan]的工作[GongZuo]机构,统一领导对济南[JiNan]市的各项工作[GongZuo],实现了中共济南[JiNan]党组织的统一。
1948年2月,华东局为适应夺取和接管[JieGuan]大中城市的需要,将山东大学和华中建设大学迁往渤海区,合并成立华东建设大学,重点负责培训接管[JieGuan]城市的干部和有关人员。同时,华东局还将山东和苏北地区大批公安干警集中于渤海区的惠民、阳信一带,进行“三查”、“三整”教育,学习城市公安知识,为接管[JieGuan]城市做了干部上的准备。
1948年4月,潍县解放。潍县的接管[JieGuan]经验为济南[JiNan]的接管[JieGuan]提供了有益的借鉴。随后,华东局在青州成立了中共济南[JiNan]市委、济南[JiNan]市政府、济南[JiNan]市警备司令部联合筹备处,由曾山负责。为保密起见,联合筹备处对外称青州建设研究会,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准备工作[GongZuo]由此正式开始,主要任务是制定接管[JieGuan]政策,培训接管[JieGuan]干部。
9月7日,在济南[JiNan]战役前夕,华东局在青州召开济南[JiNan]市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会议,成立了统一的济南[JiNan]市接管[JieGuan]委员会,指定曾山为主任,郭子化为副主任,谭震林、袁仲贤、刘顺元、冯平为委员,同时宣布了中共济南[JiNan]市委、市政府、市警备司令部主要领导人名单。9月16日,济南[JiNan]战役打响。21日,华东局发出《关于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工作[GongZuo]指示》,指出:“我们不仅要坚决地攻占济南[JiNan],在军事上取得伟大胜利,而且要完善地接管[JieGuan]济南[JiNan],在政治上取得伟大胜利。”指示宣布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济南[JiNan]特别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统一领导全市军事、行政、交通管理事宜及一切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至此,标志着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组织准备工作[GongZuo]基本完成。
与此同时,对敌情和济南[JiNan]各方面情况的调查也随之开始。根据华东局的指示,济南[JiNan]市委情报部和国军部于1948年2月便开始了对济南[JiNan]敌军防御工事的调查。5月17日,市委发出《调查研究提纲》(包括《军事调查提纲》和《政治调查提纲》)。随后,又发出《军事调查补充指示》、《政情补充调查提纲》等。要求利用一切关系,采取各种形式,对济南[JiNan]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情况进行全面调查。济南[JiNan]市委和渤海工委、鲁西工委分别成立了调查研究会,先后动员1000余名中共党员和工作[GongZuo]关系参与调查,采取派情报人员打入敌人内部、利用市内地下党员和工作[GongZuo]关系、个别访问和召开知情人座谈会、设立国军招待所向逃亡国民党士兵了解情况等方法,对各方面情况进行周密调查。在3个月的调查中,先后整理了《济南[JiNan]市应行军管监视及保护之机关、厂店、仓库、报社等调查》、《济南[JiNan]蒋匪各机关驻地及负责人调查》、《济南[JiNan]特务组织活动和电台、监狱的调查》、《济南[JiNan]金融工商业调查》、《济南[JiNan]文化教育新闻事业概况》、《济南[JiNan]市社团调查》、《济南[JiNan]市反动道会门调查》、《济南[JiNan]官僚资本调查》及各种军事情况调查共几十份,同时还绘制各种地图,分别报送华东局和华东野战军。8月,华东局以青州建设研究会的名义,将各方面的调查情况综合编印了《济南[JiNan]概况》,较为系统地介绍了济南[JiNan]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教育和社会情况。9月初,又编印了《济南[JiNan]概况补充调查》、《济南[JiNan]人物调查》,为党政军各级领导干部了解熟悉济南[JiNan]、顺利解放和接管[JieGuan]济南[JiNan]提供了重要依据。
对接管[JieGuan]人员的培训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
思想教育。参加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人员共8000余人,是从四面八方调集到一起的,自1948年7月下旬在青州开始集中,到9月上旬在张店集中完毕。在这期间,重点抓了对接管[JieGuan]人员的思想教育,主要是进行解放战争形势、接管[JieGuan]济南[JiNan]的重要意义等方面的学习和教育,使接管[JieGuan]人员统一思想,提高认识,树立信心,出色地完成接管[JieGuan]任务。
方针政策的学习和教育。华东局组织接管[JieGuan]人员先后学习了中央工委《关于收复石家庄的城市工作[GongZuo]经验》,中共中央《关于工商业政策》、《关于注意总结城市工作[GongZuo]经验》、《再克洛阳后给洛阳前线指挥部的电报》及东北局《关于保护新收复城市的指示》等文件。通过政策的学习教育,重点是使接管[JieGuan]人员明确城市工作[GongZuo]的方针是建设,而不是破坏;明确民族资本与官僚资本的区别及其界限;明确外国侨民与帝国主义分子的政策界限;明确对待知识分子和旧职人员的政策界限;明确实施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的方法和步骤,以期提高接管[JieGuan]人员的政策水平,顺利实施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
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中具体业务的学习和教育。主要是组织接管[JieGuan]人员学习《济南[JiNan]概况》、《济南[JiNan]概况补充调查》、《济南[JiNan]人物调查》、济南[JiNan]地图以及潍县接管[JieGuan]经验等材料,目的是使接管[JieGuan]人员了解济南[JiNan]、熟悉济南[JiNan],以及入城后的注意事项。
二、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的具体实施
1948年9月23日,济南[JiNan]战役尚未结束,接管[JieGuan]人员即随着攻城部队冒着炮火分东西两路陆续进入市区,在军管会的统一领导下,对济南[JiNan]市开始了全面接管[JieGuan]。
9月24日,济南[JiNan]战役胜利结束,济南[JiNan]这座历史文化名城获得最后的解放。25日,济南[JiNan]特别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和中共济南[JiNan]特别市委员会同时入城办公。济南[JiNan]特别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由谭震林为主任,曾山为副主任,许世友、郭子化、袁仲贤、谢友法、刘顺元为委员,下设16个部。军管会为济南[JiNan]军管时期最高权力机关。中共济南[JiNan]特别市委员会由刘顺元任书记,张北华任副书记,袁仲贤、袁也烈、邝任农、郭子化、徐冰、李士英任常务委员。29日,发布告,宣告济南[JiNan]特别市政府和济南[JiNan]特别市警备司令部正式成立,郭子化任市长,徐冰任副市长;袁仲贤任警备司令部司令员,袁也烈任第一副司令员,邝任农任第二副司令员,刘顺元任政治委员。
济南[JiNan]市新的领导机构的正式建立,是济南[JiNan]市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第一步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的完成,宣告了国民党在济南[JiNan]统治的结束,同时宣告济南[JiNan]市获得了新生,从此,济南[JiNan]市在人民的管理之下,成为人民自己的城市。
中共党政军机关和接管[JieGuan]人员入城以后,随即发布了《入城守则》和《约法七章》。《入城守则》主要是知会入城人员必须遵守的纪律、原则,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保护城市、爱护人民、服务于人民的精神。《约法七章》主要是晓喻城中各阶层、广大群众中国共产党对于接管[JieGuan]城市、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的各项方针政策,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共同维护城市中的社会秩序。
整个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在军管会、中共济南[JiNan]特别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紧张而有秩序地进行。军管会下属16个部,各按系统,对国民党山东省和济南[JiNan]市党、政、军、警、特机关和司法、金融、财粮、工商、文化教育、交通运输、电信、市政等系统及官僚资本工商业共700余部门和单位,进行了全面接管[JieGuan]。在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中,严格遵照中共中央、华东局制定的城市工作[GongZuo]和城市接管[JieGuan]方针政策,严格遵守《入城守则》和《约法七章》,按照原封不动、全部接收的原则,除了国民党的党政军特警骨干分子以外,对旧职人员、物资财产、文书档案等进行了全部接管[JieGuan]。
三、整顿市容和社会秩序
济南[JiNan]的解放,是历史的进步。但是,由于经过激烈的战争,不仅留下了许多残垣断壁,尸殍遍地,而且,旧城市的秩序被打乱,而新的秩序尚未建立;城中人员复杂,思想混乱。因此,在接管[JieGuan]城市的同时,重点进行了整顿市容、整顿社会秩序的工作[GongZuo]。实际上,这也是接管[JieGuan]工作[GongZuo]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为整顿市容,军管会成立了市容整理委员会,具体负责市容的整理工作[GongZuo]。市容整理委员会动员组织各级干部和广大战士、警察带头开展义务劳动,跳进大明湖和护城河,打捞尸体,清除炮弹。城中群众提出了“群众的事群众做”的口号,自动组织起来,清理战争留下的废墟。政府采用以工代赈的办法,组织生活困难居民,清理掩埋尸体。为加强市容卫生、交通等项管理,市公安局制定颁发了《公共卫生管理规则》、《清除便所业人员守则》、《公共厕所管理办法》、《清道队服务暂行规则》、《交通管理暂行规则》、《关于制定警察指挥交通信号的通告》等条令规章。针对城市人员复杂,散兵游勇、乞丐流民众多,扰乱社会治安,危害群众生活的实际情况,抓紧进行了收容和遣送工作[GongZuo]。市公安局颁布了《户口迁移暂行规则》和《户口管理有关办法》,组织了全市性的户口登记与户口普查,加强户口管理,清查出大批反动党团人员和流入城市的地主恶霸分子以及闲散流动人员。对近千家特种行业如旅馆、刻字店、印刷所、影剧院进行调查登记,并制定了相应的管理办法。经过初步整顿,使社会治安、市容市貌很快有了好转,恢复和建立了基本社会秩序和生活秩序,安定了民心。
在整理市容市貌、初步安定社会秩序的基础上,开展了一系列整顿社会秩序和生产秩序的工作[GongZuo]。
肃特和反动党团登记。济南[JiNan]作为日伪和国民党长期统治的省会城市,反动党团和特务组织十分庞杂,总人数约1.5万人。济南[JiNan]解放时,部分反动党团和特务分子被俘或逃跑,但大多数隐藏下来。因此,肃清这部分潜伏特务和反动党团分子,是关系到维护社会治安、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的重要任务。
1948年10月1日,军管会发出布告,命令“国民党、三青团及其公开和隐藏的特务机关等一切反动组织”和“蒋匪散兵、还乡团等”,停止任何活动,所有人员交出一切证件和武器弹药,到公安机关进行登记,听候处理。根据当时的形势,以公安局为主,统一组织力量,进行了清查斗争。由于济南[JiNan]解放后,进入市区的公安、保卫机构除市公安局和警备司令部军法处和保卫部外,还有冀鲁豫区、冀南区、渤海区、鲁中区、淄博特区、华东局统战部及原济南[JiNan]地下市委情报部、社会部的情报保卫人员,头绪众多,力量分散,领导不统一。为此,10月上旬,军管会和济南[JiNan]市委连续两次召开有关部门参加的会议,决定对各地派驻济南[JiNan]的情报、保卫组织和人员实行统一领导,由济南[JiNan]市公安局以军管会工作[GongZuo]队的名义协调各方面的工作[GongZuo]。实行统一领导后,不仅集中了力量,而且集中了各地带来的情报资料和接管[JieGuan]的敌档资料,便于统一调动力量和正确分析、全面掌握敌情,为肃特工作[GongZuo]提供了有力的保证。经过三3个多月的努力,共抓捕特务骨干分子200余名,缴获电台10多部和武器弹药一宗,肃特工作[GongZuo]取得初步胜利。
与肃特工作[GongZuo]的同时,进行了反动党团特人员的登记。11月8日,市公安局发出布告,成立市局、各区分局、派出所三级登记处。11月20日,中共济南[JiNan]特别市委发出《对蒋匪党团及其特工人员自新登记的指示》,要求各级党组织和行政首长认真按照党的政策,自上而下地有领导地发动群众,彻底清查。根据“摘掉帽子,放下包袱,彻底坦白,自救救人”的精神,在登记工作[GongZuo]中注意了党特之分,上下之分,主次之分,根据不同对象,给予不同教育。掌握孤立打击极少数,争取教育大多数的原则,进行分化瓦解,使多数人放下包袱,自动坦白交待,主动到登记处登记。1949年1月,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国民党三青团及特务机关的处理办法的决定》。遵照中央的决定,济南[JiNan]市的登记工作[GongZuo]作了一些改动。凡有确实材料掌握的部门,登记反动党团区以上负责人及特工分子,普通党团员不再登记。在缺乏材料,成分复杂的部门,结合教育,经过一般号召,自动暴露后,有重点地登记其主要分子,一般人员转入经常的审查工作[GongZuo]。
济南[JiNan]反动党团特人员的登记工作[GongZuo]至1949年8月基本结束。经自新登记后的统计,登记国民党员6127人,三青团员4757人,特工人员558人,其他人员772人。登记后,对多数人员进行了各方面教育,启发其觉悟,主动揭发控诉国民党政府及反动党团组织的罪行,让其戴罪立功,为中国的建设事业贡献力量。对少数骨干头目和罪大恶极者,依据《蒋匪党团特的主要分子管制办法》进行管制、改造和教育。
稳定金融秩序。解放战争期间,国民党政府财政支出不堪大规模内战的重负,只能滥发纸币,将负担转嫁于全国人民,因此,造成通货膨胀日益严重,物价飞涨,市场混乱。济南[JiNan]解放以后,为保护人民利益,整顿市场和经济秩序,军管会把稳定金融放在十分重要的地位,采取一系列措施,排除旧币,打击非法经营金银活动,统一货币。9月27日,济南[JiNan]战役结束不久,军管会即发出布告,宣布“为恢复市场,便利买卖,特规定所有一切交易皆须使用北海币”。9月30日,军管会再度发出布告,宣布“自即日起,以北海银行发行之北海币为市场唯一之合法通货”,“各种伪钞(包括国民党政府发行的‘法币’、‘关金券’、‘金圆券’)自10月10日起为非法货币,停止使用”。排除旧币主要采用了两种方法:一是包封出境到国民党统治区换回物资,二是进行货币兑换。为打击黄金、白银黑市活动,军管会于1948年10月上旬发出布告,宣布“自10月11日起,黄金、银元均不准在市场私自买卖,市民有必须出卖黄金、银元者,可按本市北海银行规定价格售与北海银行”。为加强黄金管理,巩固扩大本币市场,1949年1月,济南[JiNan]特别市政府建立了黄金交易所,并制定颁发了《黄金交易所暂行章则》、《管理金店银楼业暂行章则》和《取缔黄金投机暂行办法》等法规条例。
经过认真的治理整顿,金融秩序逐步好转,市场逐步稳定,新的经济秩序开始建立。
组织开工复业复课。为使工厂、商店开工复业,学校开学复课,1948年10月3日,市政府颁发布告:“为恢复贸易,安定市场,发展生产,从事新的经济建设,特决定各工厂、商号目前可暂不登记,一律先开市营业”。市委、市政府首先从通水、通电、恢复交通等关乎市民生活的环节入手,对电厂、水厂提出了复工与接收并重的方针,实行边复工边接收。战火一停,首先组织发电厂清除了国民党军在厂内埋设的地雷和炸药,整修机房,修复管线。9月29日先行试机,10月1日便开始向广播电台、电话交换台、自来水厂等处送电。至1949年3月10日,全市恢复24小时供电。自来水厂因战争破坏严重,但经广大职工努力抢修,1948年10月2日正式向商埠地区送水,并逐步完成向全市送水的任务。军管会交通部组织力量,抢修车辆拆除路障,积极恢复交通。供电、供水、交通、邮电等部门的复工开业,为其他行业的复工开业打下了基础,安定了市民情绪。
为搞好全市范围的开工复业,军管会和市委、市政府组织干部到各厂店,宣传党的保护民族工商业的政策,动员工人、店员回厂店复工,提供贷款,帮助厂店恢复生产和经营。到1949年4月,全市工商企业基本复工开业。
为帮助学校复课,军管会拨出专款、专粮,帮助学校修复校舍,安置教职员工,并根据实际情况,对各类学校进行适当合并调整。1948年11月,市教育局发出《通令》,令“各级各类学校,必须实行新民主主义教育方针,坚决扫除一切奴化的、封建主义与法西斯主义的文化思想和教育,以培养为人民服务的新知识分子”。同时,制定颁布了《暂行中等学校行政组织领导规定》、《暂行中等学校各种制度》,使各级各类学校逐步纳入新民主主义教育轨道。至11月上旬,全市156所大中小学校先后全部复课。
开展社会救济,安定人民生活。由于国民党长期统治和破坏,全市市民许多处于失业、半失业状态,相当一部分流离失所,难以为生。济南[JiNan]解放后,为安定民生,市政府首先拨粮20万公斤、款4亿余元用以急赈,救济贫苦市民6000余户,2万余人。同时,组织群众清理战场,整顿市容,实行以工代赈,解决了部分贫苦市民的生活困难。
在冬季来临之前,市政府对全市居民生活情况进行全面调查。根据调查情况,省政府批下旧衣3万余件,棉被1000余床,救济粮5万余公斤,以帮助特困群众过冬。
随后,以市总工会为主,吸收工商局、劳动局、建设局和市委有关部门,成立了失业救济委员会,并按系统成立了分会,组织工作[GongZuo]组对失业贫困人员进行调查登记,除发放救济款外,并积极为其安排就业。市委、市政府积极开拓各种发展生产门路,安排失业人员或实行以工代赈,从根本上解决群众的生活困难。
建立基层民主政权与群众组织。军管会一进城,立即成立了济南[JiNan]特别市政府与11个区政府。随后,立即宣布废除旧的保甲制度。对旧政府的原职人员和保甲长,除少数有重大罪行者予以逮捕外,对一般保甲长和旧职人员,在短期内予以留用,以有助于维护社会治安。但在旧职人员的安排使用中,一般掌握,重要部门、重要岗位不安排,高级人员暂不用,能力较差、靠私人关系上来的暂不用。具体做法是:(1)先行登记,通过发布告、个别走访、互相串联,号召旧职人员到指定地点登记,登记也是一种教育。(2)工作[GongZuo]上对他们提供方便,给予支持,生活上给予照顾,使他们安心工作[GongZuo]。(3)加强教育与改造。
通过对旧职人员的留用改造,一方面加强了民主政府的力量,另一方面,把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改造为新人,使人民群众看到了人民政府的巨大威力。
1948年底,开始了民主建设基层政权的工作[GongZuo]。济南[JiNan]特别市政府发出指示,确定区为一级政府,街为基层政权(郊区为乡),街、乡下设闾。初期,针对敌对势力的破坏和对抗,市委、市政府在广大群众中进行了广泛深入的宣传教育,特别是阶级教育。指明在旧社会广大劳动群众受压迫、受剥削的主要原因,是政权掌握在剥削阶级手中,建立民主政权,就是为了保护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民主政权是劳动人民的政权,由人民群众掌握政权,当家作主。
通过教育和各项具体工作[GongZuo],1949年2月,各区基层政权逐步建立健全。全市共划分141个街(乡),897人参加了街(乡)政权工作[GongZuo];建闾2000多个,4000余人被选为闾长。这些人当中工人、农民及其他劳动者占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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