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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各地农村的武装暴动--国家史册
1927年大革命失败,使中国共产党认识到建立自己武装的重要性。于是有了“八一”南昌起义,打响了中国共产党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开始了中国共产党独立地领导革命武装斗争和创建人民军队的新时期。9月,毛泽东领导发动湘赣边界秋收起义之后,各地革命武装起义相继发生。11月中旬,邓恩铭参加中共[ZhongGong]中央扩大会议回到山东接任省委书记后,召开了省委扩大会议,贯彻中央扩大会议精神,在所制定的《关于今后工作方针的决议》中提出:要加紧进行武装工作,发动农村武装暴动[BaoDong]。12月13日,中共[ZhongGong]山东省制定了《胶东暴动[BaoDong]大纲》,给中共[ZhongGong]东昌(今聊城)、寿光、陵县县委[XianWei]发出关于如何进行暴动[BaoDong]的批示的信。鲁北县委[XianWei]闻风而动,立即着手部署陵县暴动[BaoDong],因争取士兵为内应的计划失败,集合起来的队伍[DuiWu]只好解散。
中共[ZhongGong]山东省委对形势进行了分析,认为鲁西北地区灾情严重,矛盾激化,已有多次农民自发暴动[BaoDong],暴动[BaoDong]应以此地区为中心点。这样,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由中共[ZhongGong]领导的山东农村暴动[BaoDong]便首先在鲁西地区展开了。
一、阳谷暴动[BaoDong]
中共[ZhongGong]山东省确定暴动[BaoDong]区域以聊城、博平、阳谷、堂邑、茌平五县为中心点后,即派张干民、王寅生、赵以政、聂子政等到该地区,发展党的组织,建立农民协会,做暴动[BaoDong]准备。张、王、赵、聂参加过黄埔军校学习,大革命失败后从南方回山东。10月,中共[ZhongGong]东昌县委[XianWei](鲁西县委[XianWei])成立。张干民任书记。该地区原有一支农民绿林武装,由农民韩建德、王朝举率领打富济贫,中共[ZhongGong]东昌县委[XianWei]认为可以争取,便派党员杨耕心(一斋)去游说,派聂子政进入其内部工作。县委[XianWei]决定用此武装乘农历年除夕攻打阳谷坡里教堂,收缴其枪械后再行大举。
坡里教堂(天主教)有9个院落,3座3层堡楼,建有武装,有枪几十枝,地千余亩,养有数十头骡马,雇有长工护院。教堂出租土地,放高利贷,勾结土豪官府,欺压民众,挑词架讼,作恶多端,近代以来即是农民反洋教斗争的重点之一。攻打教堂,深得民心。
但是,由于韩建德性急,农历腊月二十二日(1928年1月14日)就提前行动。韩建德与聂子政率数十名群众,冲入教堂,缴获步枪、手枪共几十枝和一些弹药。随后,中共[ZhongGong]东昌县委[XianWei]书记张干民、省委委员王寅生和党员宋占一、郭庆江、申仲铭等十六七人及一些农民协会会员进入教堂,组成了暴动[BaoDong]领导机构,韩建德任司令,王朝举任副司令,程宗岳任参谋长,聂子政任政治部主任,孔大安任军事部主任,申仲铭负责宣传工作兼韩建德的机要秘书。中共[ZhongGong]东昌县委[XianWei]又以东临地区革命委员会之名发布《告民众书》,并将教堂里的粮食等分发给贫苦农民,收缴了附近村庄里地主的武器。暴动[BaoDong]队伍[DuiWu]很快发展到了300多人,开始向小股民团和县警备队发动攻击,并俘虏了阳谷县警备队大队长,威震鲁西北平原。东昌道尹陆春元,阴谋欺骗“招抚”失败之后,便调集临近各县警备队和张宗昌驻聊城守备队等千余人于1月30日开始围攻坡里教堂。激战七八天,终因众寡悬殊,暴动[BaoDong]队伍[DuiWu]于2月7日撤出教堂,共产党员聂子政、申仲铭等离开队伍[DuiWu],韩建德率一部分人转战河北大名一带,被直隶督办褚玉璞部打散。坡里暴动[BaoDong]失败。
二、高唐谷官屯暴动[BaoDong]
高唐农民向有反抗传统,历史上有“红枪会”、“红门”、“玄门”、“金钟会”等农民自卫武装,与官府、豪绅对抗。1927年,灾荒严重,农民很苦,农民自卫武装借势迅速发展起来。共产党员金谷兰,曾参加过北伐,于大革命失败后回到山东,被中共[ZhongGong]鲁北特委派到高唐谷官屯从事农民运动工作。他在谷官屯创办农民夜校,进行革命宣传,看到“红门”势力较强,亦受农民拥戴,便征得上级组织同意,加入“红门”,以便在“红门”中开展工作。1927年冬,他将“红门”各坛口联合起来,改称“红团”,任团长。他一改“红门”的封建迷信色彩,提出抗捐、抗税,“打倒土豪劣绅”、“打倒新旧军阀”、“铲除贪官污吏”、“平均地权”等革命口号,深受广大农民拥护。农民纷纷加入“红团”,斗争热情高涨,并顺势镇压了谷官屯反对“红团”的大地主李红楼和惯匪郭景芳、张麻兰等;又打击了大地主李干臣,枪毙了民愤极大的、到谷官屯收盐税的盐警5人,全县为之震动。
1928年4月,中共[ZhongGong]鲁北特委改组,李春荣任书记,金谷兰、李宗鲁、张干民为委员。特委机关设在谷官屯。“红团”改称“农民自卫团”,设总团局。金谷兰任团长,原“红门”首领姜占甲(后加入共产党)任副团长,将附近25个村的自卫团员千余人分为7个大队,下设若干小队。这时,张宗昌败退,撤出山东,而国民党势力在山东也立足未稳,日本军队尚占领济南及胶济沿线。中共[ZhongGong]鲁北特委见有机可乘,决定于5月4日举行暴动[BaoDong]。但是,因保密不严,计划被敌人侦知。高唐县警备队、马队和地主武装数百人,于5月4日拂晓袭击了自卫团总局。自卫团仓促应战,因寡不敌众,最终失败,中共[ZhongGong]鲁北特委书记李春荣、副团长姜占甲和团员10余人牺牲。暴动[BaoDong]被扼杀在摇篮中。
鲁北形势逆转,整个山东局势也受影响。1928年,中共[ZhongGong]潍县县委[XianWei]组织的潍县暴动[BaoDong]、莱阳县委[XianWei]发动的“胶东抗粮”暴动[BaoDong]、高密县委[XianWei]和中共[ZhongGong]诸城特支领导的诸(城)高(密)边界地区暴动[BaoDong]和省委派于培绪、黄复兴组织的昌邑县饮马镇暴动[BaoDong]等也都失败,山东农村暴动[BaoDong]从此转入低潮。
1928年10月,参加中共[ZhongGong]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山东代表、从苏联回来的丁君羊(群)、卢福坦,传达了会议精神。明确了山东当前党的任务:不是进攻,而是争取群众,准备暴动[BaoDong]。然而,在当时的形势下,武装暴动[BaoDong]很难发动起来,即使是1930年6月以后省委执行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路线,准备各条战线的“同盟罢工”和发动“武装暴动[BaoDong]”的计划也未能实现。
山东农村暴动[BaoDong]再掀高潮是到了1932年8月至1933年7月,在王明“左”倾路线指导下仓促形成的。
1931年1月,中共[ZhongGong]中央六届四中全会上,王明“左”倾路线在中央取得了统治地位。1932年6月,中共[ZhongGong]临时中央在上海召开北方各省委代表联席会议,山东省委书记武平与会。会议批评了“北方落后论”,否认革命发展全国的不平衡性,通过了《革命危机的增长与北方党的任务》、《开展游击运动与创建北方苏区的决议》,错误地提出了不切实际的立即创造北方苏区的要求,促成了山东农村自1932年8月博兴暴动[BaoDong]后,相继爆发的益都、日照、沂水、苍山、龙须崮和胶东“一一·四”等一系列暴动[BaoDong],再次掀起山东农村武装暴动[BaoDong]的高潮。
三、博兴暴动[BaoDong]
在中共[ZhongGong]山东省委军委书记张鸿礼现场督促下,中共[ZhongGong]博兴县委[XianWei]两班人马于1932年8月4日晚同时行动:县委[XianWei]书记张仿率高渡的党员和群众30余人,突然发动袭击,缴了国民党博兴县第六区联庄会的械;中共[ZhongGong]博兴县委[XianWei]军事部长马千里,利用在县第四区联庄会任教练的条件,率其所掌握的联庄会两个班同县委[XianWei]王醒九率领的暴动[BaoDong]群众缴了第四区兴福镇联庄会和三官庙民团二十四分队的枪,组成了有70余人、70余条枪、10匹马的队伍[DuiWu]。次日,马千里在兴福镇召开群众大会,宣布“鲁东工农革命军第一支队”成立。随后率队去店子,同在联庄会内活动的共产党员刘西元会合,收缴了联庄会一个班和利城联庄会的枪支,并在利城召开了群众大会,烧毁地主的地契,把粮食分给贫苦农民,一些贫苦农民纷纷参加进来。5日傍晚,张仿与马千里又率队在小清河南岸刘家圈会合,200余人编成1个大队,下分3个中队,马千里任大队长。接着,暴动[BaoDong]队伍[DuiWu]开到屯田,召开群众大会,分了地主的粮食,还在十里铺附近截获了国民党省政府的两辆汽车,缴获了一些武器。两天后,暴动[BaoDong]队伍[DuiWu]扩大到700余人,300余条枪,20多匹马。8月中旬,暴动[BaoDong]队伍[DuiWu]活动范围扩大到临淄、广饶两县。在临淄东西单、薛家屯一带得悉国民党军队前来“围剿”,暴动[BaoDong]队伍[DuiWu]在下一步行动计划上出现分歧,而亲临指导暴动[BaoDong]的中共[ZhongGong]山东省委负责人张鸿礼惊慌失措,没有执行“暴动[BaoDong]后迅速将队伍[DuiWu]拉入淄河流域山区开创根据地”的部署,而是拉着队伍[DuiWu]东逃西跑一阵后,擅自决定就地“插枪”(埋藏),队伍[DuiWu]解散。历时10余天的轰轰烈烈的博兴暴动[BaoDong]就这样结束了。
四、益都暴动[BaoDong]
益都暴动[BaoDong]也是由张鸿礼督促,由中共[ZhongGong]益都县委[XianWei]书记郑新亭和十区区委书记冀虎臣组织发动的。暴动[BaoDong]之前,中共[ZhongGong]益都县委[XianWei]开会讨论,认为暴动[BaoDong]条件不成熟,准备工作不充分,书记段亦民向前来指导的张鸿礼报告后,遭到张的指责:“太右!怕死!”张蛮横地罢免了段亦民的县委[XianWei]书记之职,指定郑新亭任书记兼暴动[BaoDong]总指挥,并决定于8月18日在一区(城区)和十区同时举旗暴动[BaoDong]。18日晨,十区按计划暴动[BaoDong]。十区区委书记兼东乡暴动[BaoDong]指挥冀虎臣和吉林村党员率10人分别冲入区公所和郑母镇民团三分队,击毙区助理员和民团一分队队长,缴获10余条枪;在拒绝100多名联庄会员要参加暴动[BaoDong]队伍[DuiWu]的请求后,率众向老鸦窝集结。但遭到民团地主武装围攻。当晚,冀虎臣在吉林村南太平山集合散众30余人,西渡弥河,打算去和一区暴动[BaoDong]队伍[DuiWu]会合。但由于城区防卫加严,一区无法按计划举事。次日晨,冀虎臣又率众返回太平山,宣布队伍[DuiWu]疏散。而敌人却不罢休,先后逮捕暴动[BaoDong]群众、干部24人,14人遭枪杀。益都暴动[BaoDong]仅两天即告失败。
五、日照暴动[BaoDong]
日照暴动[BaoDong]是在中共[ZhongGong]山东省委书记武平“左”倾冒险主义思想指导下,由中共[ZhongGong]日照中心县委[XianWei]组织发动的。
博兴、益都暴动[BaoDong]失败后,并未使省委书记武平省悟,他反而认为韩复榘与刘珍年战事爆发,是暴动[BaoDong]的好时机,一度指示昌邑、潍县、平度、掖县等地的党组织迅速组织暴动[BaoDong],开展游击战争。但韩、刘之战很快结束,武平计划落空。但接着他又指示日照中心县委[XianWei]组织农村暴动[BaoDong]。日照中心县委[XianWei]按省委要求,1932年10月13日,分南北两路同时暴动[BaoDong]。
北路,由县委[XianWei]书记安哲率领,先在安家、西石嘴子收缴了十几户地主的枪支,经烧地契、开仓放粮等斗争,集结100余人,40多枝枪,然后与于家及河山店的暴动[BaoDong]队伍[DuiWu]会合,于次日向日照东北的大镇——王家滩进发。在地下党员的配合下,攻取王家滩,收缴了商团、民团、盐警等的枪枝后,立即奔向两城,与安家岭等20多个村庄的暴动[BaoDong]队伍[DuiWu]会合,召开誓师大会,宣布“中国工农红军鲁南游击纵队”成立。暴动[BaoDong]队伍[DuiWu]编为2个大队、6个中队和奋勇队、交通队、辎重队、看护队等,计280余人。还成立了政治处和军需处。安哲任总指挥,于共方任副总指挥。16日,队伍[DuiWu]由两城进驻潮河。
南路,于13日晚,由郑天九、牟春霆(陈雷)、杨德玉率领分东西两股,东股在各村收缴了地主枪支后,在小庄集结;西股以山字河为中心,七八个村的暴动[BaoDong]群众在望海楼集结。两股合计300余人,100余条枪。计划14日晚攻占日照城南工商业重镇涛雒。因走漏消息,内应共产党员6人被捕,计划未能实行。于是改变计划,于15日晨攻占距涛雒15里的平家村,缴获步枪20余枝。17日攻占丁家庄。18日,北上五莲山,准备与北路会合。所到之处,烧地契、分粮食,深受农民欢迎。
国民党当局得报十分恐慌。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急派重兵前往镇压。暴动[BaoDong]队伍[DuiWu]南北两路未能会合,即遭到敌军围攻。南路溃散。北路虽击退敌军的袭击,西进五莲山,但等待南路队伍[DuiWu]而等不来,23日晚,决定西进沂蒙山区,中途遭遇韩复榘部运其昌旅阻击,被迫退至九仙山主峰。24日晚,继续西进,至三关口以南,被敌军包围。冲出敌军包围后,25日,安哲等在寨山后涧召开干部会,决定队伍[DuiWu]疏散,转入地下斗争。日照暴动[BaoDong]至此结束,先后有百余名暴动[BaoDong]人员被捕杀。
六、沂水暴动[BaoDong]
日照暴动[BaoDong]引起国民党当局的严重关注。1932年10月18日《大公报》大字标题报道:“日照共产党暴动[BaoDong]”。韩复榘在派大兵镇压的同时,逮捕了中共[ZhongGong]山东省委书记武平。新任的中共[ZhongGong]山东临时省委书记任作民于1933年2月也被逮捕,又组成了以张恩堂为书记的中共[ZhongGong]山东临时省委。暴动[BaoDong]屡次失败,省委连遭破坏,而张恩堂不接受教训,仍派员分头到各地检查工作,继续组织暴动[BaoDong]。
1933年春,在省委指示下,中共[ZhongGong]沂水县委[XianWei]又发动了一次暴动[BaoDong]。
沂水地区向有大刀会会门活动,其乌旗会(亦叫青旗会、黑旗会)势力较大。中共[ZhongGong]沂水县委[XianWei]准备利用该会组织暴动[BaoDong],并先派党员刘萁加入进去,刘后被举为西北乡乌旗会首领,还争取了另一会首杨克伦,就此基本掌握了西北乡乌旗会。后来有300多名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加入该会,有的还担任了大小头目。这引起沂水第七区联庄会第一甲甲长李景岗的警觉,他向国民党沂水县政府报告了此事。5月10日,县警察局到该会抓走共产党员马德隆等13人。为营救被捕人员,中共[ZhongGong]沂水县委[XianWei]于18日组织西北乡乌旗会会众攻打沂水城,因大雨受阻未成。29日,沙沟一带乌旗会袭击了崖庄联庄会训练处。中共[ZhongGong]沂水县委[XianWei]配合行动,于6月1日在下古村集合5000余会众,和国民党沂水县警察、民团在沙沟一带展开激战,杀死民团长张海亭、巡官刘瑞臣、沙沟大地主李景岗及民团、巡警等20余人,分了李景岗的浮财,割了李家的小麦。
6月初,中共[ZhongGong]沂水县委[XianWei]决定由谢梅村(书记)、陈善、王涛、杨光伦等率会众千余人攻打运其昌旅驻地交桥,未能攻下。7月2日,运其昌实施报复,攻打与共产党基本没有联系的以张恒远为首的乌旗会,杀死百姓及会众3000人,制造了血腥的“黄石山惨案”。中共[ZhongGong]沂水县委[XianWei]为保护参加暴动[BaoDong]的党员、群众和会众不致遭到报复和杀害,7月3日,决定由谢梅村等率150余人开进沂山。与活动于沂山一带的绿林武装会合后,游击数月,战斗多次,最终因队伍[DuiWu]走散而告结束。
七、苍山暴动[BaoDong]
沂水暴动[BaoDong]的消息传到临(沂)郯(城),中共[ZhongGong]临郯县委[XianWei]书记刘之言认为应当互相配合,于是决定7月10日以苍山为中心发起暴动[BaoDong]。7月2日,公路南赵家楼共产党地下交通员被捕,党员凌云志怕因此暴露暴动[BaoDong]计划,便和徐腾蛟等提前组织了有40余枝枪的暴动[BaoDong]队伍[DuiWu]攻打圈子庄,暴动[BaoDong]开始。他们随后与郯南的张鲁峰、北哨的朱次彭的暴动[BaoDong]队伍[DuiWu]会合,计有300余人。但在去苍山的途中被敌人打散。
刘之言得悉公路南提前暴动[BaoDong],也于7月6日晨暴动[BaoDong]。他和刘文漪等率领的公路南苍山迷龙、西大埠一带的暴动[BaoDong]武装30余人,将两面红旗插上苍山,一面旗上绣着镰刀斧头,一面旗上绣着“中国红军鲁南游击队”字样,然后攻打了大圩子、周庄、马巷等村庄。队伍[DuiWu]发展到200余人,100余枝枪,成立了“中国红军鲁南游击总队”,郭云舫任司令,刘之言任政委,司令部设在苍山。
苍山暴动[BaoDong]震动了苏北、鲁南。7日、8日,地主民团围攻苍山被打退后,韩复榘的八十一师展书堂部唐邦植旅又来攻打。战斗中刘文漪(一说刘之言)等10余人牺牲,刘之言负重伤。突围中郭云舫被俘(后遭杀害)。刘之言部突围后,被迫疏散。暴动[BaoDong]结束。
八、龙须崮暴动[BaoDong]
龙须崮暴动[BaoDong]是中共[ZhongGong]新泰县委[XianWei]根据省委指示组织发动的。
1933年3月,中共[ZhongGong]山东省委指示中共[ZhongGong]新泰县委[XianWei],准备组织暴动[BaoDong]。至6月,已秘密组织了有900人的队伍[DuiWu],筹集枪支300多(多数是土炮)。7月16日,中共[ZhongGong]新泰县委[XianWei]成员崔全法、李银彬和苗培之,集合了60余名群众和10多枝枪,在娄家骃指挥下,高举红旗,集结在事先选择好的地点——新泰、蒙阴边界的龙须崮顶,宣布起事。首先袭击了蒙阴县张庄镇和坡里镇的地主武装,缴获了部分枪支,分了地主的粮食,开展了“打土豪、分田地”,“打倒旧政府、建立苏维埃政权”的宣传。国民党蒙阴县县政府派县保安大队副大队长黄咏周(中共[ZhongGong]地下党员)率300多人及地主武装前来围攻,被打退(黄向暴动[BaoDong]队伍[DuiWu]透露消息并提出建议)。新泰县委[XianWei]其他成员得悉龙须崮暴动[BaoDong]消息,仓促组织暴动[BaoDong]队伍[DuiWu]前去支援,但中途均被国民党军队谢书贤部打散。23日夜,暴动[BaoDong]的领导者根据黄咏周提供的国民党大军要围攻龙须崮的消息和他提出的建议,将大部分人员疏散,只选精干人员向鲁山转移。娄家骃率20多人的精干队伍[DuiWu]转移到鲁山,国民党军也尾随而至。虽经顽强抵抗,终因敌众我寡,难以支撑,只好于7月28日突围。突围中李银彬牺牲,余众疏散。娄家骃后来被捕遇害。
九、胶东“一一·四”暴动[BaoDong]
胶东“一一·四”暴动[BaoDong]是中共[ZhongGong]胶东特委发动的,主要领导人是张连珠。
自1933年11月,中共[ZhongGong]山东省委遭严重破坏后,二三年间未组建起来,山东党组织上下失去了联系。1934年初,中共[ZhongGong]中央北方局派常子建到山东组建了中共[ZhongGong]胶东特委,常子建任书记。常子建调走后,由张连珠接任。1935年10月,胶东特委在文登沟于家召开扩大会议。研究了暴动[BaoDong]计划,决定分东西两路发动。东路文登、荣成、威海由张连珠负责;西路海阳、莱阳、牟平由程伦负责。张、程二人分任总指挥和副总指挥,队伍[DuiWu]的名称定为“中国工农红军胶东游击队”。原定暴动[BaoDong]时间是农历十一月一日,后因准备不足改为十一月四日(1935年11月29日)。故称“一一·四”暴动[BaoDong]。
农历十一月四日,东西两路同时发动:东路,由于得水、刘振民率第三大队(亦称特务队)数十人于三日夜出发突袭荣成重镇石岛。因走漏消息,中共[ZhongGong]石岛地下党组织遭破坏,失去内应。于得水绕开国民党石岛区公所,西去直奔镇公所。四日晨,于得水等伪装成打官司的,突袭区公所,缴枪20多枝。接着袭击了雀岛盐务分局,缴获部分枪支、马匹。途中又截获十几个军警的枪支,队伍[DuiWu]扩大到约百人、枪五六十枝。四日晨,第一、二大队集结于孔格庄,等待第三大队。一天无音信,于是决定由丁树杰率第一大队,张修己率第二大队,分头在附近村庄活动,收缴地主武器。数日后,一、二大队各发展成拥有近百人、数十枝枪的队伍[DuiWu]。
十日晨,张连珠和张修己率第二大队到湾头村,烧了地主的地契,分了地主的粮食,发动宣传群众。但被国民党军警侦知,发生战斗。第一大队丁树杰、王亮前往增援,被韩复榘的八十一师展书堂部包围。暴动[BaoDong]队伍[DuiWu]向村西北山转移,丁树杰牺牲,张连珠被俘后遇害。于得水率第三大队来援,在潘格庄与国民党文登县保安队遭遇,损失重大。
西路,按原定计划,农历十一月四日,先由在国民党海阳三区夏村关帝庙任区长的地下中共[ZhongGong]党员唐维兴,率其掌握的民团40多人发动兵变,然后与程伦组织的暴动[BaoDong]队伍[DuiWu]会合。但因有人告密,唐维兴被捕牺牲,原计划失败。当夜,程伦在海阳小管村一带集合队伍[DuiWu],突袭海阳、牟平交界的南西屋村,收缴地主枪支、烧毁地主地契,分粮给贫苦农民,五日到达海阳山后松椒村。同日,中共[ZhongGong]胶东特委委员曹公章、邹青言在牟平县崖子、午极等地组织的二三百人的暴动[BaoDong]队伍[DuiWu],攻打烧毁了国民党通海区公所。七日,曹、邹率队伍[DuiWu]到松椒村与海阳暴动[BaoDong]队伍[DuiWu]会合,编成两个大队,约300人,由程伦、曹公章率领,在附近村庄开展宣传活动。两三天后,队伍[DuiWu]拉上青山。十五日,展书堂一部前来“围剿”。暴动[BaoDong]队伍[DuiWu]在王格庄、冷格庄被打散,中共[ZhongGong]牟平县委[XianWei]书记张贤和等牺牲,程、章等20余人被捕。西路暴动[BaoDong]失败。
东路,经潘家庄战斗后,于得水、王亮分别率所剩少数暴动[BaoDong]人员,相继上了昆嵛山打游击。至此,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山东农村暴动[BaoDong],最后一次——胶东“一一·四”暴动[BaoDong]也失败了。